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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吧,起来吧。”季绣娘站于小屋门口,看着正欠身行礼的季清怡笑着说道,待季辽也走了出来,季绣娘又是扭过身子,对着季辽说道,“清怡这丫头不错。”
季辽眸子一闪,眼眉一挑,却是一眼就看穿了季绣娘的心思,“一切都听夫人的。”
“既然如此,那一会我就与我哥说说。”
“什…什么啊…”季清怡扑闪着大眼睛,脸上满是茫然与不解。
“小女孩家家的问这么多干什么,赶紧引路。”季绣娘挥了挥手。
“是!”季清怡答应了一声,随后当先向着院外走去。
季绣娘拉着季辽的手跟在季清怡身后,一双眼睛在季清怡身上来回打量。
季辽笑看着季绣娘,不知道这女人为什么对这事这么上心,尤其是季绣娘,不单是为了他自己带走了张云瑶,又带走了徐璐凝,现在更是打起了别人家孩子的主义。
“夫人呐,你怎么这么喜欢撮合这事?”季辽问道。
“老爷的血脉乃是季家血脉,你我都是季家嫡系,为了让老爷的血脉流传下去,我季绣娘自然要在季家的嫡系里挑一个了,这清怡血脉纯正,又是我哥哥之女,我们两家结成亲家,这亲上加亲呐,上哪找这美事去。”
“哎….”季辽一声长叹。
时间一晃已是正午。
季猛家的俯宅人头涌动。
今日是季猛的家的家宴,遂而这季猛家的宅院里只有季猛的血脉亲族,之后便在无外人。
修仙者命长,这繁衍后代的速度也就缓慢了下来。
却说季猛现今已有两百多岁,血脉传承已有了四代,倒是真的如凡人挂在嘴边所说的四世同堂,天伦之乐。
任何种族,哪怕没有灵智的生灵,也是把血脉传承放在了第一位。
修仙残酷,却是要清心寡欲,或许这能见到自己的后代血脉是修仙者唯一的安慰了。
在季猛家的前堂里摆着一个大桌,其上摆着各色佳肴。
季猛端坐主位,季猛夫人则是坐于季猛身侧,至于季辽并没反客为主,与季绣娘坐于了季猛的下手。
其余的位置,则是坐着季猛的几个儿女,其中最小的一个却正是长相漂亮的季清怡,现今年仅十八而已。
至于季猛的孙子孙女,以及玄孙一代则是没有资格在这张桌子上落座,而是坐在了大堂外院子里的几个桌子之上。
前堂加上前院稀稀落落的足有百余人,不过,这百余人却是异常的安静,甚至就连筷子敲击碗边的声音也细弱蚊蝇,就好像生怕发出一丝声响,从而引得他人瞩目一般。
酒已过三巡,季猛有些微醺,举起手中杯子,对着季辽哈哈笑道,“哈哈哈,季辽啊,想当年你不辞而别,我妹妹这个傻丫头竟是愿意陪你娘守寡终老,当时我这个做哥哥的心痛啊,有好几次我都忍不住想要去你家把这傻丫头抢回来,现在看来,原来我妹妹一直是对的,却是我这个做哥哥的错了。”
季辽轻声一笑,这笑容如雨木春风般的柔美,隐约间能从其中看到一丝真挚,能看到此前那般憨厚的少年。
季绣娘闻言身子微微一滞,瞬息间竟是又是想起了当年往事,又是想起了季霜月,一下子水雾浸满了眼眶,拿起丝帕轻轻抽泣,擦拭起眼角泪花。
季猛夫人见状,嗔怪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季猛,用胳膊肘碰了一下季猛。
微醺中的季猛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歉意的说道,“诶,你看我,这都老糊涂了,怎么竟说这些有的没的。”
“不怪哥哥,不过是想起了娘而已。”季绣娘轻轻摇头。
要说季辽这数百年来,始终漂泊无依,心中惦念的就是他娘,但百年归家,迎来的却是母子分离,好在季霜月看到了季辽成亲,迎娶季绣娘,却是了却了心里多年的夙愿。
季辽能看得清,季霜月是很安详的离开,渐渐的也就释怀了。
而,季绣娘和季霜月相依为命了百年,这感情太深,直至最后,季霜月却是放弃了自己生还的机会,留给了季绣娘,那么季绣娘对季霜月的感情就更是厚重如山,虽是过了百年,却仍是每每想起便潸然泪下。
“不说这些了,不说这些了,来来来,喝酒。”季猛说了几句,随后当先提着酒杯敬了季辽一杯。
桌旁围坐的一众人同时举杯,一饮而尽。
季猛心情大好,酒杯放下,却是看向了自己的妹夫。
“季辽啊,这次会在族内留多久?”季猛开口问道。
“不好说,或许会呆上个一年半载。”季辽直接回道。
“这样也好,家族现在还有诸多大事要做,许多不明白的地方还得仰仗着你呢。”
季辽嘴角一扯,抬起身前酒杯,笑着说道,“今日不谈这些。”
“哈哈哈,你看,这当了族长太久了,难得一家人聚一起吃个饭,你看我这脑子里一直都想着这些破事。”季猛懊恼的说了一声,随后与季辽一同饮尽杯中酒水。
季绣娘放下手里丝帕,眼神有意无意的撇了一眼这桌上年龄最小的季清怡。
看向了季猛夫妇,莞尔一笑,“哥啊,我见清怡这丫头不小了,可曾许过人家了?”
季清怡本就是小心翼翼的闷头吃饭,没想到自己的姑姑竟会主动提起她,一时间有些发愣。
而季猛的夫人却是眼睛一亮,同为女子的她立即听出了季绣娘话里的意思。
季猛也不是傻子,撇了季清怡一眼,露出一个和蔼的笑意,“我老来得女,这丫头宝贝着呢,族中的那些个小崽子我没一个看上的,现在也正为这事发愁呢。”
“那样正好!”季绣娘当即回道。
“哦?妹妹你这意思…”季猛笑看着季绣娘问道。
“我看这清怡这丫头不错,待日后我为老爷诞下子嗣,清怡这丫头可以当我季绣娘的儿媳妇,你我两家同为季家嫡系,血脉纯正,如此一来不仅血脉可以延续,我们也算是亲上加亲了呀。”
“啊…?”季清怡狐疑了一声。
“怎么你不愿意?”季绣娘闻听这声惊呼,立时扭头看向了季清怡问道。
“诶,妹子说的是哪里话,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许配给谁又哪是她能做主的,这事我应下了。”这时季猛夫人不顾季清怡反映直接把这事应承了下来。
“大哥呢?”季绣娘又看向了季猛。
季猛嘿嘿一笑,“我都听你嫂子的。”
季绣娘看了一眼季辽。
季辽则是扭过头去对着季绣娘点了点头。
“既然你我两家都没异议,这事就这么定了。”季绣娘当即拍板。
话说,季绣娘这肚子里还是空空如也,生孩子一事八字还没一撇呢,便给未来的孩子选好了老婆,这种事这世间还是很少见的,也就是季绣娘才能做的出来。
季猛和季绣娘乃是近亲,不过,近亲成亲在凡人之间就很普遍,那就更别说对血脉极其珍视的修仙家族了。
修仙家族为了保证自己的血脉传承,遂而都是通过近亲成亲来保证自己的血脉纯正,有真正的流传之人,只因如此,一个家族之内这才有了嫡系和外姓之分。
见季清怡这么轻易的就许给了季辽家,虽是这孩子都没怀上呢,但一众围坐的季猛的儿女,都是对季清怡头去了羡慕的眼光。
“哈哈哈,许是吃尽了苦头,我季家的喜事便是接踵而来啊,来来来,今天不醉不归。”季猛痛快的哈哈一笑,再次举杯一饮而尽。
夜幕降临,季辽和季绣娘回了自家小院。
床榻之上,季辽枕着手臂,心无杂念。
要说这数百年来,季辽时时刻刻都在精心算计,每踏一步都慎而又慎,却是很久没有这般心无他物的感觉了。
“老爷在想什么?”这时身边的季绣娘轻声问道。
“呵呵呵,多年以来我一直疲于奔命,却是很久没这般轻松了。”
季绣娘顺势枕在了季辽的胸膛之上,“是啊,老爷心有重担,此后便由我和几位妹妹和你一起分担。”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却是屋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不多时,屋檐便开始嘀嗒作响。
“下雨了。”季绣娘说道。
“嗯。”季辽轻嗯了一声。
三言两语,简简单单,这一刻季辽轻松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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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紧紧锁眉,最后逼着自己吃完了,自己总不能让顾顾失望。
吃完后大家一起坐车赶到了游乐园,一路上都在很认真的串口供。
他们是顾顾的父母,顾顾甚至偷偷让人伪造了证件,证明他们是一家人。
“爸爸妈妈,到了!”
顾顾一下车就改口了。
而白欢欢有些别扭,她都没有来得及好好学习如何当一个舅妈,现在就要有这么大的女儿了。
毕竟又欠还没办法开口说话。
她看向阿言,他好像没有一点儿不自在。
“进去吧,老婆。”
“啊?”
她听到这个称呼,半天没反应过来。
“提前预习,况且,你要嫁给我了,法律、道德上来说,你都是我的妻子,不是吗?”
他握住她的手,她想要挣扎,但是却被他阻止:“作为丈夫,要拉自己妻子的手,不是很正常嘛?还是你想让顾顾失望?顾顾的玩偶已经抱了七年了,难得找到这个限量款同样的,你就当是可怜她,也当……可怜可怜我?”
“温言要回来了,我也快要消失了,你就当时陪我逢场作戏,也好。”
最后两个字,他咬的格外重。
也好……
他不要多,就要一场繁荣的假象。
哪怕一切是假的,只要身边的人是她就好,那自己就心满意足了。
这话,沉沉的刺入耳膜,落入心间,最后变成巨石,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目光幽寂,小小的自己在他眼中,宛若一叶孤舟。
她又看了顾顾,她眼底都是希冀,拉着自己的小手都不自觉攥紧。
“舅妈……”
她小心翼翼的喊着,生怕白欢欢变卦。
她忍不住按了按太阳穴,道:“老公,走吧。”
阿言紧绷着脸瞬间缓和,眉眼间染上了暖人的笑意。
就像是个孩子,终于得到了梦寐以求的玩具一般。
“走。”
他沉沉的吐出一个字,都是满足。
大手,捏着她的小手,掌心满满都是温度,一点点暖着她。
大清早,游乐园的游客不是很多,但是有一块人乌泱泱的拥挤在一处。
游乐园的亲子园中,正在举行一场活动,第一名可以得到限量版的玩偶,已经绝产好几年了,市面上很难找到。
那就是顾顾梦寐以求的东西。
顾长宁没办法守在她身边,她想要见妈妈,就不能见爸爸。见到爸爸,也就不能见妈妈。
说好的和平分手,彼此不再相爱,但是对她的爱不会减少一星半点。
可……他们却做不到潇洒的见面,在一张桌子上共进午餐。
也做不到带她来游乐园,做亲子活动。
她知道自己每次去见爸爸,妈妈都会难过。
所以她尽量不去找爸爸,她想要那个泰迪熊,想要它代替爸爸永远陪着自己。
白欢欢注意到她眼中的光彩,看来这个礼物要势在必得了。
还好她这两年锻炼不曾落下,身手一直很好。看阿言的胸肌,也不是开玩笑的,他们拿下第一名是没有问题的。
但她忽略了一件事。
默契……
爱人之间的默契,不需要言语,只需要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在想什么,下一步会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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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丹师考核大赛结束之后,云中鹤便亲自找到了云梦瑶,打听林天成伤势恢复的情况。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林天成为他炼制丹药,好早一点提升实力。
云梦瑶知道林天成的下落,于是将他带到了这地下商城。
林天成抿了一口云梦瑶亲自倒的茶,满意的点了点头,调侃道:“娘子倒的茶就是香!”
云中鹤听着这话心里却不是滋味。
要不是为了让林天成乖乖的给自己炼制丹药,他才不会将自己的宝贝孙女下嫁给这样一个无名之辈。
不过,这一切的牺牲都是值得的,只要林天成炼制出了丹药,那他也就失去了利用的价值。
“天成伤势恢复的如何?云儿的照顾可还体贴?”云中鹤满含笑意的看着林天成,似乎对他颇为关切。
“很好,梦瑶的服侍很到位,我的伤势已经好了!”林天成也是皮笑肉不笑的点了点头。
他当然不会傻傻的认为林中鹤已经认可了他这个孙女婿,他不过是想要利用自己罢了。
“那就好,那就好!那我这丹药的事?”云中鹤试探性的询问道。
林天成面露苦涩,霍然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满怀歉意的看着云中鹤:“前辈的事情我一直放在心上,如果药材俱,自然是没有问题,只是……”
云中鹤感受到林天成有意为自己炼制丹药心情大好,连忙起身亲自为林天成倒了一杯茶水:“理解理解,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们坐下慢慢说”。
四海阁的大门已经关的严严实实,没有人知道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张大师和徐会长在外面焦急的等待,这件事情完是因为他们,林天成才卷入进来的。
云中鹤要是真敢对林天成动手,张大师不介意请总会长大人出面一趟。
但是,孟长风和四海阁掌柜则是趾高气扬的看着众人,似乎在宣示着他四海阁的威风。
四海阁掌柜笑笑的看着孟长风:“老家主来的可真是时候,看来林天成那小子必死无疑了。”
孟长风高昂着头颅,满意的点了点头。
林天成坐了下来,神色却忽然变得凝重了起来,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前辈可能有所不知,我虽知道炼制这种丹药的方法,但是需要的药材都不一般。”
云中鹤脸上笑容不改,“需要什么药材你尽管开口,我云某人自问还有一些路子。”
他倾尽力也要搞到林天成需要的药材,否则他们云家有可能真的要一辈子成为血族的奴隶,处处受到他们的压制。
当然了,他也不会信林天成,如果这次他提供了林天成所需要的药材,林天成还是推诿,那么他就会改变对林天成的政策。
“炼制那种丹药最主要的一味药材是拥有元素能量的晶矿,只是你也知道,元素晶矿是非常罕见的!”林天成皱眉头不住的叹气。
自从上一次凤冠双头蛇告诉林天成,一气宗赵谷子已经找到了结界的所在,而且结界的能量也变得愈加稀薄。
此事一直记挂在林天成的心里,他迫切的想要找到元素晶矿!
而云中鹤经营着这样一家铺子,寻找元素晶矿的路子肯定比自己野,要是能够通过他的手找到,那是自然再好不过了。
当然,林天成是不会帮助云中鹤恢复实力的,至少目前不会。
“元素晶矿?这种东西我以前确实听说过,不过真的很少见!除了这元素晶矿还有什么其他药材吗?”
云中鹤继续追问,像血婆婆那样,在短时间内恢复伤势还能提升实力,需要不同寻常的药材不足为怪。
像元素晶矿这种极为罕见的矿物,会是丹药中的一味药材,云中鹤也是能够理解的。
林天成看了看云梦瑶:“需要的药材近十种,日后我会让梦瑶告诉你的!”
林天成只是暂时没有想好,他会将此事一直拖延下去,并且会想方设法的利用一下云中鹤。
林天成忽然抬起了手指着门外:“刚刚……”
云中鹤却是朝着云梦瑶使了使眼色,并且对林天成说道:“你放心吧!今天的事情我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云梦瑶打开了四海哥的大门,一群侧耳倾听的人直接扑了进来。
孟长风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显得异常兴奋,像是即将要接受嘉奖的功臣。
他任劳任怨的给云家管理了四海阁这么多年,今天受到了外人的欺负,云中鹤肯定是要给自己出口气的。
这一刻他已经等了很久!
张大师和徐会长看到林天成没有出事,也是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张大师连忙上前冲着云中鹤拱了拱手:“这位兄台,我乃炼丹师协会的张元金,此人是我炼丹师协会的弟子,还望……”
云中鹤只是冲着他微微点头然后绕过了他,来到了孟长风的面前。
孟长风端正了得意忘形的姿态,毕恭毕敬的向云中鹤弓了弓身子,然后指着林天成说道:“老家主!您一定不能轻饶了这小子!”
老家主一般很少会来四海阁,除非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孟长风的心里窃喜不已,他认为这些年在四海阁任劳任怨勤勤恳恳的为云家做出了很大的贡献。
他相信老家主此次出现在四海阁,极有可能是想提拔自己,并且把自己带回中都。
他甚至都想好了自己未来美好的生活!
但,云中鹤的脸色骤变,冲着孟长风厉声呵斥道:“跪下!”
孟长风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却吓得不轻,身子一软,不自觉的双膝跪倒在了地上。
事情完出乎了自己的预料,按理来说,该跪下的人应该是林天成才对。
张大师等人也不明白怎么回事,有些错愕的看着林天成。
“天成,这狗东西不长眼睛,若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只管说!”
孟长风一脸错愕,仰着脑袋看着云中鹤。
云中鹤不知道的是,孟长风其实已经被林天成打的很惨,再打下去的话,林天成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毕竟人家还让了自己两招呢!
看到那不知所措的孟长风,林天成的心里确实有些不忍。
但一想起孟长风说得极为放肆的一句话,林天成的兴致一下子就来了。
“你不是说我要是能够走出这个大门,你就做我儿子吗?”
孟长风自然是不答应,林天成已经摧残了他的,现在又想侮辱他的人格,那他宁愿一死。
他就是做梦也没有想到,林天成竟然会认识四海阁家主。
云中鹤见孟长风不肯认错,正步上前,一脚将孟长风踹翻在地。
“不长眼的东西,此人是我云中鹤的孙女婿,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云中鹤冷冷的看了孟长青一眼!
在他眼里,孟长风不过是云家的一条狗。
万一得罪了林天成,林天成不愿意给自己炼制丹药,即便是押上孟长风的性命也抵不了。
此话一出,场一片哗然。
中都云家云中鹤的孙女竟然会是林天成的妻子。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云梦瑶真正意义上只是林天成的小三,还算不上正房。
“此人竟然是小姐的夫君,这,这怎么可能?”
孟长风被吓得不轻,他没有想到林天成竟然会认识家主,而且还是小姐的夫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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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和张学文的身份差距太大,大家也不敢随便敬张学文的酒。
除了支勇。
平时支勇也不太敢和张学文平等对话,但今天张学文明显就是要挺支勇的,所以支勇就很放的开,连续和张学文喝了好几杯酒。
看见张学文今天表现的确实很随和,就有人壮着胆子,站起身,对张学文道:“文少,我是支勇的同窗,也是支勇的兄弟,感谢你那么照顾支勇,这杯酒我干了,你随意。”
那人说完饮尽杯中酒。
张学文面带歉意的道:“我酒量不大,今天真的是舍命陪君子,那我就随意,你不会怪我吧?”
那人连忙道,“文少开玩笑了,你要是实在不胜酒力,不喝也行。”
张学文点了点头,随意了一口。
有人带头,其他人当然不甘落后。
又有人站了起来,满脸小心的笑容,举杯对张学文道,“文少,其实我很早就见过你,在天上人间,不过你肯定对我没什么印象。我敬文少一杯,文少意思一下就行。”
这人说完也一饮而尽。
张学文又意思了一下。
看见又有人站了起来要敬酒,张学文立即对那人伸出手掌,朝下虚按了按,示意那人坐下。
他扫视了一下大家,道:“今天这顿饭,是给我弟弟压惊的。我只是来请客。大家不要搞错了对象,我弟弟支勇才是今天晚上的重心。”
看见张学文如此挺自己,支勇差点没感动的热泪盈眶。
支勇给自己满满倒了一杯酒,对张学文道:“做弟弟的什么都不说了,都在酒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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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学文也爽快地饮尽杯中酒。
大家都看得出来,张学文确实是很给支勇面子的。
同学们看支勇的目光,露出难以掩饰的艳羡。
宋景更是暗下决心,一定要努力追到支勇才行。
唯有夏雪,依旧面色平静,只是偶尔会偷偷瞄一眼林天成和栾静竹。
林天成就更加淡定了,自顾吃菜喝酒。
因为坐在林天成身边,栾静竹也不是格外拘束,此时此刻,她心里只有林天成一人。
支勇家里很有钱,就算张学文今天不声明支勇是核心,等下大家也会敬支勇的酒的。
既然张学文已经开口,大家就放开来敬支勇,态度比往常还要谦卑。
支勇今天也很受感动,不管谁敬酒,都是来者不拒。
大家都敬支勇的酒,林天成一个男的,自己也在喝酒。出于礼貌,也要敬一杯酒的,毕竟,这顿饭是给支勇压惊。
“支先生,我敬你。”林天成对支勇举起酒杯示意,然后一饮而尽。
支勇也举起酒杯,但只是喝了一小口就放下杯子。
并没有人觉得支勇不礼貌,毕竟林天成的身份摆在那儿,支勇已经喝了很多酒,能和林天成喝一口已经是会做人。
“支勇,今天发生什么事了?”有个不知情的同学,平时在凤城也有点人脉关系,酒喝多了,就想打听一下情况,说不定自己可以帮忙。
支勇摇了摇头,避重就轻,苦笑道:“别提了,今天在金山岭,和陆宝国的几个弟子发生冲突,吃了个亏。”
那人一听陆宝国的名字,大吃一惊,“你怎么惹到他的徒弟?那只能怪你运气不好。”
他也没有嘲笑支勇,换做他惹到陆宝国的徒弟,吃亏事小,只怕吃亏后还要担惊受怕很长时间。
“陆宝国是谁啊?”有人问。
那人声音低了几分,有些神秘的道,“省武术协会的,有真功夫。副省长都去过他家拜访他。”
众人便齐齐倒抽一口凉气。
这个时候,张学文看了眼身边的人,道:“季老大,我弟弟在你的地盘上被人踩了,这个面子你要不要帮我挽回来?”
包括支勇在内,好几个人,都深深地看了那个中年男子一眼,脸上露出几分畏惧。
能够被张学文称之为季老大的人,在凤城绝对只会有一个,那就是人称笑面虎的季品龙,和刘轶一样的黑社会大佬。
只是,刘轶只是高新区的老大,成名还没有季品龙早,刘轶见了季品龙,都要尊一声季老大。
季品龙点了点头,道:“文少弟弟的面子,当然不能失。我这就问问,是哪个不长眼的乱打人,半个小时之内,我让他出现在这里,给文少的弟弟一个交代。”
张学文淡然点头,仿佛只是在听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情。
大家脸上的表情就更加震撼了。
毕竟,之前支勇已经说了,打他的人是陆宝国的弟子。张学文还敢这么牛,这到底是有多牛?
支勇看见季品龙要打电话,便道:“算了,都过去了,我也没吃什么大亏。”
支勇还没有很醉。
他很清楚,就算是张学文,也不是随便就可以收拾陆宝国的弟子的,如果一定要叫陆宝国的弟子过来道歉,就算张学文可以做到,肯定也会让张学文得罪陆宝国。
支勇觉得,今天张学文已经给足了自己面子。
听到支勇出声阻止,季品龙就用询问的目光看着张学文。
张学文道:“这是你季老大的事情,不要看我。”
季品龙就明白张学文的意思了,他对支勇道:“支先生,你看这样行不行,今天叫那些人渣过来,影响大家心情。明天我让他们几个人给支先生摆一桌,好好赔礼道歉。”
支勇道:“算了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季品龙沉声道:“那不行,这事就这样定了。”
给支勇挽回面子的事情,就算尘埃落定。
林天成很是郁闷。
支勇今天是够有面子了,但他的事情还没处理呢,这小子终究还是把自己骗过来看他装逼了。
支勇喝了很多酒,也开始有点上头,就站起来提议道:“今天同学们相聚,我哥哥又这么给面子,我提议,大家去天上人间一醉方休。”
张学文道:“我今天一定奉陪到底。”
张学文都给支勇面子,其他人也不好离开。
夏雪黛眉轻蹙,道:“我就不去了。”
支勇道:“小雪,又没有外人,都是同学。给大家一个面子,你去坐一下就走都行。”
支勇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夏雪就不好拒绝。
“支先生,那我就先走了。”林天成对支勇道。
支勇是不愿意带林天成一起的。只是,林天成是夏雪的学生,如果不带林天成去,就是不给夏雪面子。
支勇道:“你老师都去了,你走哪里去?”
似是觉得自己的口气有点重了,支勇语气缓和,语重心长道,“林医生,我觉得你没有想清楚,在坐的哪一个人,随便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可以抓住,对吧?你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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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青山相距腾蛇城有六十余里,路途并不算远。
不过季辽和青雪不能凌空飞遁,靠着脚力在山林间的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上走着,这可就费了大力气了。
区区六十余里的路程而已,他们足足用了三个多时辰才出了山林,到了一条由青石铺制的主路上。
这主路极宽,足有四五丈的样子,笔直向前直通一处两山的夹缝之间。
此时的主路上多有行人和马车来往,这些人服饰各异,有的是背着行囊的行脚商人,也有的则是修为不高,但架子却很足的蛇族修士。
不过其中更多是一些身穿锦袍的青年男女,看样子应该是与季辽和青雪一样,都是赶往腾蛇城聆听甄灵儿传道的人,所以当季辽和青雪到了这里根本就没引起半分注意。
“青雉,过了那两座山,就到了腾蛇城的附近了。”到了主路,青雪对着远处一指说道。
“嗯!”季辽面色不变的应了一声。
他脸上虽是没有表情,但心里却是不自觉的提了起来。
到了腾蛇城也就意味着距离他此行的目的又进了一步,也代表着他和甄撼天越来越近了。
甄撼天的强大他季辽可是深有体会,当年他与甄撼天对上被打的没一点还手之力,就那么轻易的被甄撼天镇压在了那里二十年,受尽了折磨,若不是甄灵儿,想来他季辽如今还被镇压在那里呢。
虽然现在他有所成长,与元婴期修士动手也有几分胜算,但他可知道,他的这点手段在甄撼天那里根本上不得台面。
“腾蛇城规矩颇多,入城之后你跟着我,切记少言慎行,遇到什么不痛快的事,忍一忍就是了,千万别在腾蛇城里闹。”青雪叮嘱了季辽一声。
“知道了。”季辽回道。
他们二人向着腾蛇城走去,一路上青雪滔滔不绝,给季辽讲诉着腾蛇城的一些事情。
季辽也在青雪的言语之中对腾蛇城多了几分了解。
原来腾蛇城依一条灵气浓郁的山脉而建,面积极大,是整个雪妖蛇族乃至整个永恒雪域最繁盛的地方。
同时腾蛇城分内外两成。
外城则是一些商旅店铺之类的东西,而内城就是雪妖蛇族的中心所在,能有资格久居内城的人,修为几乎都在金丹期以上,元婴期修士也不少见,就算是一些修为低下的人,那也是蛇族中大种族的天之骄子。
简单的来说,就是外城是他们这些没实力、没势力的人呆的地方,到了内城他们一个都惹不起。
随着时间推移,季辽和青雪已然到了那两座山峰的脚下,季辽忽的
想起了什么,然后问道,“对了,神女大人讲道是在内城还是外城?”
“当然是在外城了,雪妖蛇族人太多了,怎么可能允许我们进内城。”青雪不疑有他的回道。
季辽点了点头,心下稍安。
只要不是进内城就好,这样一来他就和甄撼天能拉开一段距离。
要说季辽不怕甄撼天那是假话,不单单是甄撼天恐怖的实力,而是他这次来可是要把人家女儿给拐走的,震撼天不和他玩命才怪。
而内城高手如云,甄灵儿又那么显眼,一个搞不好他季辽就得引恨在了那里。
眼下季辽对腾蛇城只是在青雪的只言片语中了解一些,还没亲眼见过,所以接下来该怎么做季辽还没想好,一切就只能等到了腾蛇城看情况再说。
这两座大山极其巍峨,行在两山夹缝间,天地都被这两座大山遮挡,光线也变得昏暗起来。
这条山路约莫三四里的样子,可见尽头处那莹莹的光亮,却看不清其内事物。
季辽和青雪迈步而行,偶尔交谈上了两句,没过多久便到了这条山路的尽头。
一脚踏出,刺眼的阳光瞬间披洒而下。
季辽眼眸微微闪动。
最先入眼的是隔着一片广场与他们相对的腾蛇城城门。
这城门大到一种不可思议的地步,南北通长竟是足有里许,那两扇巨大的石门,仿若九天仙宫敞开的门扉。
而在这城门的两边各自有着两个巨大的雕塑。
这雕塑高约五百丈,雕的是两条展开肉翅的腾蛇,腾蛇的身子直入云霄,头颅却是低垂而下,嘴巴微张,一对大眼俯视众生,气势骇人至极。
而就是两个这么巨大的雕像,整体一气呵成,浑然天成,此番模样就仿佛是用两座相邻的大山雕刻的一般。
而他们身前的广场是由一块块巨大且又平整的白玉石板铺制,足有千余亩的样子,其上人头涌动,密密麻麻,一眼望去不下万人,蜂拥着涌入腾蛇城。
“那里就是腾蛇城了!怎么样!气派吧!”青雪遥遥指着腾蛇城的大门说道。
“呵呵呵,生平仅见。”季辽点了点头,赞同的回了一句。
“走吧,到了城里,还得找客栈呢。”
到了大门之前,季辽发现这处城门见不到一个守卫。
季辽转念一想便洒然一笑。
“似腾蛇城这般的实力,想来也没有人敢在这里造次。”季辽心中暗道。
一入城门,各种叫卖的声音便传了进来。
季辽四下遥望了一眼,却见入眼处是一条条极其宽阔的
白玉街道,其内建筑倒是与人族的建筑相差无几,唯一的区别就是腾蛇城里的建筑多由石质打造,而人族的则是多用木头建造的罢了。
这四面的商铺林立,不过却极有规矩,甚至就连商铺的幌子也好似有规定的位置一样,不占街道半分,一副繁荣昌盛的气象。
腾蛇城实在是太大了,虽然此时大量的人涌了进来,但在这城里分散开来,并不拥挤。
青雪轻车熟路的引着季辽,七拐八绕的到了一条街道之上,又行了里许,这才在一间客栈门口前停下。
“诶呦,二位客官,可是明日听神女大人传道,要找客栈住店的?”他们二人刚刚站稳,马上便有一个激灵的小二迎了上来。
“上次我就是在你们这里住的,给我们开一个…”青雪迟疑了一下,看了一眼身边的季辽才又改口说道,“开两个普通房间。”
“好嘞,二位里边请。”小二应了一声,便当先引着季辽和青雪走了进去。
一入堂内,外界的嘈杂立即消退了几分。
这大堂约有十余亩的样子,装饰的倒也算大气,只不过就是人烟寥寥,只有星星点点的几桌人而已。
季辽和青雪到了二楼。
“客官这两个房间就是你们的了。”小二指着两间连在一起的客房说道。
“喏,这是房钱,剩下的一枚是给你的。”青雪一挥手,三枚下品灵石便丢了过去。
小二伸手接过,脸上挂起了一丝笑意,“多谢了,多谢了。”
“小的这就下去了,若是有事二位招呼我一声就行。”小二说了一句后,便转身下了楼。
季辽和青雪相视一笑,彼此也没多说,各自进了房间。
吱呀一声,季辽合上了房门。
这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走了一天的山路,终于能歇歇了。”季辽一声苦笑。
试想自从他筑基以后,这还是他第一次靠着两条腿走这么远的路。
打量了一眼这个屋子,却见其内摆设并不出奇,除了一个挂着幔帐的木床和两把椅子之外,就在没其他的东西。
毕竟仅是普通房间而已,又怎能尽如人意。
到了那扇打开的窗子前,季辽负手看了一会街道外的景象,然后便回了木床一屁股坐了下去,开始思索起如何联系甄灵儿一事。
“这腾蛇城表面虽是没有戒备,不过暗里一定不是这样,甄灵儿所在的地方也必然是腾蛇城的核心区域,按照眼下的情形来看,我若要进入内城主动去找甄灵儿是不可能了,那么就只剩下明天甄灵儿讲道之时看看
还没有没有机会了。”季辽把眼前的形势分析的一遍,心中低语。
“哎…。”季辽一声长叹,便翻身躺在了床榻之上。
太阳西斜,日暮低垂,腾蛇城却仍旧热闹无比。
季辽眼皮微闭,似已沉沉睡下。
就在这时,忽的就听外界街道上突然喧闹了起来。
“诶诶诶,你看那是什么。”
“那是……那是神女大人的轿撵,神女大人要去外城的行宫了。”
“这怎么可能,神女大人这次怎么会在这里路过。”
“那谁知道了,咱们还是赶紧让开些,挡了神女大人的轿撵可是一律按谋逆处死的。”
随后街道上的人,变蜂拥着向着两处躲了开去。
似沉睡中的季辽猛的睁开了眼睛,一到光芒瞬间在他眼睛里射出,弹簧一般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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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客等人的脸色,十分凝重,简单几句话,就让他们明白,自己要面对的人,到底有多可怕。
仅仅凭他们,是没法对抗的。
别说神秘的郎先生,就连洛奇,他们现在都没有什么办法。
“我们可以都听你的,但我们也有条件。”
顿了顿,云中客道。
江宁看了他一眼,根本不给一丝机会。
“你可以不听我的,所以,不用跟我谈条件。”
他不留一丝情面,都他妈的什么时候了,还跟自己谈条件?
他大可以不管这些人,自己想办法对付郎先生,缺了他们,影响也没多大,真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被江宁一阵呛,云中客老脸有些红,气得身子一颤,忍不住咳嗽起来,恨不得发作,却依旧被李玄等人拦着。
都这个时候了,还跟江宁提什么条件?
“没有条件。”
李玄道,“你说什么,我们就做什么,只要能解决郎先生,解决那些灰色雾气,我的命给你都没问题。”
这说的才算是人话。
江宁瞥了云中客一眼:“跟他好好学学。”
说完,便不再理会,转身离开。
“他……气死我了!”
云中客气得身子乱颤,咬牙切齿道,“我真想跟他拼了!”
“别冲动。”
李玄道,“他说话是不太好听,但都是实话。”
“你也?”
云中客看着李玄,更是气得不行,“他哪句说的是实话了?”
“我们的脑子,都没他的好用。”
李玄道。
这话,没人敢反驳。
即便他们嘴上不服气,但心里却必须得承认。
郎先生的存在,江宁是第一个觉察到的,这就是他的实力!
若不是江宁,他们现在,恐怕还在蒙蔽之中,别说什么对付郎先生,连发现他都难。
即便郎先生始终存在在他们身边。
“这个郎先生很可怕,大家不可以掉以轻心,否则,个人生死事小,宗门覆灭,整个山门之内崩塌,那就严重了。”
听风长老看了他们一眼。
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按照江宁的安排,配合江宁,上演一场大戏,将郎先生彻底揪出来!
而现在最关键的人,就是洛龙!
在大殿上大发雷霆之后,洛龙立刻去了禁闭室。
洛奇现在就关在这里。
就算他是宗主,可他亵渎了老祖,那就是对天联宗的大不敬,没有哪个长老敢为他开脱。
如今,天联宗真正掌控局的,就是洛龙。
看着手脚都被束缚的洛奇,洛龙眯着眼睛。
“你误入歧途了。”
那双灰蒙蒙的眼睛里,还有一丝黑气,嘴角满是疯狂和凶残,洛奇挣脱不开,冷笑一声:“你是觊觎我的宗主之位吧?”
“洛龙,我真没想到,没想到啊。”
洛龙没有说话。
“放了我,我才能带领天联宗崛起,你明白么?”
洛奇吼了起来,“否则,我一定杀了你!”
他的脸色青黑,好像中毒了一样,眸子里的疯狂,更是让人觉得可怕。
入魔了。
洛奇入魔了。
洛龙走到洛奇跟前,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不错,我就是要夺你的宗主之位,不仅如此,我还要夺走你的一切!”
他跟洛奇,四目相对,看着洛奇眸子深处,那漆黑的光线越来越浓!
“你是不是不甘心?”
“你是不是不甘心?”
洛龙盯着那团黑气,“你是不是想杀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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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城,扬州钞关衙门。
自从来到了扬州,李瑜的日子过得很是快活。仅是对一些商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能从中得到不菲的回扣,更不要说淮盐分得的一杯羹了。
由于年龄摆在这里,且至今仅是从五品的南京官员,他对仕途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只希望能在扬州能呆得久一些,捞得更多的银子告老还乡,那样亦算是光宗耀祖了。
在那一张花重金打造的大床上,李瑜正是坦着胸呼呼而睡,肥大的肚子有规律地起伏着。旁边躺着两个身材窈窕的年轻女子,空气还充斥着一股酒气。
一个长着八字胡的管家从外面推门进来,来到床前先是贪婪地望了床上的两个女子,这才轻轻地用力推了推李瑜肥白的肩膀。
“什么时辰了,你吵我甚?!”李瑜从梦中睡过来,却是感到自己明显没有睡饱,当即便是大为不满地质问道。
管家忍不住朝那个翻转身子的胖女子打量了一眼,这才小声地回答道:“回禀老爷,何知府和徐御史过去了!”
“都起来,给爷穿衣!”
李瑜得知是他们二个过来,当即一巴掌打在旁边瘦女子的屁股上,痛得那个正在梦中的女子惊醒。只是看着管家正是色眯眯地盯着他瞧,惊得忙着找被子掩体。
“既是贱籍,还有啥好掩的!”
李瑜打心底瞧不起这个年轻的青楼女子,显得不屑地数落道。
瘦女子出身贫寒农家,却是因为前年的一场水灾,这才被迫卖到青楼。虽然已经沦为贱籍,但却还算是自爱,此话如刀子般扎在她的心头。
胖妇子暗暗地拉了一下她,光着身子从床上起来,并对李瑜陪着笑道:“爷教训得是,我们姐妹这便给您穿衣!”
很快地,李瑜身穿着五品官服和戴着乌纱帽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毅然是威风凛凛的模样。
瘦女子看着李瑜离开,却是再也忍不住,伏在床头泪水喷涌而出地悲鸣道:“老子真是不公平!”
“妹妹,你放心好了!这‘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老天定会派人来收拾他!”胖女子当即安慰道。
李瑜穿过那一条弯曲的走廊,便是来到了客厅,客厅中正是坐着扬州知府何东序和两淮巡盐御史徐爌,已然是等候多时了。
“什么?他竟然将徐元季给抓了?”
李瑜听到这个事情,眼睛却不由得瞪了起来。
由于新城更接近于河道,故而扬州钞关衙门正是设在新城钞关门旁,故而消息难免会有所滞后,亦是到这时才知道发生了这个大事件。娃
何东序早知道李瑜的生活作息习惯,对此并没有意思,便又是好奇地说道:“除了徐寺卿家的公子外,还有贵公子、陈大人家的公子、杨指挥家的公子、范千山和杨大石的儿子都被抓了!”
李瑜得知自家的儿子被抓,却是不由得扭头瞪向了旁边的管家。
管家便是无奈地答道:“范员外不是送了一座宅子给公子吗?老奴昨夜看他没有回来,以为公子跟前些天一般,又是在新宅子呆着不回来了!”
徐爌却是不动声色地抬眼望了一眼李瑜,这在扬州钞关捞了不少银子,却是连一座宅子都不肯置办,反倒收了范千山的贿赂。
李瑜深知不能追究管家,便是沉着脸怒声道:“他不给我们脸面亦就罢了,竟然连徐寺卿的面子都不给,甚至连徐阁老都不放在眼里,当真是狂妄至极!”
这一个“他”,自然是指新任钦差林晧然了。
“据明春楼的老鸨说,昨晚确实是他们有错在先!他们一帮人不问青红皂白,便是带着家奴闯了荷塘小筑,还差点将钦差的随从打伤。”徐爌捏着茶盖子轻睥了李瑜一眼,显得就事论事地说道。
虽然他儿子亦是不成器,但在京城有着前车之鉴,在得知林晧然要到这里之时,他便将儿子给打发回老家。若是不然,他儿子必然又会涉及其中,而不是像现在可以坐壁上观。
“虽然徐公子等人有错在先,但林晧然根本都没有伤得分毫,此事未免小题大做了!”何东序跟着林晧然已是公然决裂,且恨不得所有人都能同一战线,亦是声援着道。
徐爌抬头望了一眼何东序,若是事情发生在何东序身上,他敢肯定何东序比林晧然做得更过分,而不是他现在说得这般大度。
李瑜得到了何东序的声援,便是有了定计道:“巡盐察院并没有大牢,那林晧然将人被关在哪里了?”
“他将人关在我的府衙大牢!”何东序的神色有些复杂,显得老实地回答道。
他亦是万万没有想到,按说人关在江都县衙大牢,由知县马出圆负责会更安全,但林晧然却偏偏选择了由他掌握的府衙大牢。
李瑜微微感到意外,但旋即眼睛微亮地提议道:“既然人被关在府衙大牢,要不咱们现在便将人放出来,如何?”
还不等何东序回答,徐爌当即进行否决道:“此举不妥!”面对着二人疑惑的目光,他又是认真地解释道:“林晧然此人极擅权术,且他有心要除掉我们!若是我们现在将人放出来,那他必然会借题发挥,将这个事情直接捅到朝堂,老师恐怕都保不住我们!”
李瑜和何东序暗暗心惊,虽然他们很想跟林晧然对着干,亦想要拯救出徐公子,但却还没有想到舍弃自己乌纱帽的地步。
何东序的眉头微微蹙起,对着徐爌忧心忡忡地道:“若是我们不营救徐公子,且不说无法对徐寺卿交待,老师那边亦无法解释啊!”
徐爌心里已经有定策,先是喝了一口茶水,这才迎着二人的目光道:“虽然我们三人都不好出面,但有一个人却是合适!”
“谁?”何东序和李瑜被勾起了兴趣,当即异口同声地询问道。
徐爌的嘴角微微上扬,显得狡黠地答道:“杨指挥使对杨公子可是宝贝得不了得,若是我们给予他一点支持,你说他敢不敢敢到府衙大牢提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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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玩意儿这么好使?”
张飞随意拨弄着朝他袭来的箭矢,目光扫视着攻城的云梯,在他看来就邹靖等饶态度来看,必然早已做好了准备,堵死了城门,要想破城,最后还得靠云梯才校但是破城冲车的动静着实大了些,循声望了一眼,眼珠子好悬没直接蹦出来,嘴里还直愣愣的就喊了句。
转瞬,张飞就回过神,急声高呼起来:“众将士随本校尉杀!”
尚在后边观战的两千五百军士顿时蜂拥而来,紧跟着张飞冲向城门处。
“杀啊~”
城头的邹靖已经远离了城门上方的位置,虽然仍是感觉得到震动,但站稳是不成问题了。只是其余士兵亦步亦趋,远离了城门上方,对破城冲车的攻击大大下降,破城的速度自然是大大提升。眼下瞅着张飞的动作,邹靖面色再变,心底暗骂范方“废物”,但是却丝毫不敢怠慢,急忙往城下而去。
“王门,城头就交给你了,本郡守亲自去堵住城门!”
“是,郡守大人!”
话间,已经有辽东军的士兵攀上城墙,奋力厮杀——
“杀~”
王门赶紧迎了上去。
张飞却在这个档口进抵城门处,与破城冲车的将士们一道发力。
“喝~”
“拉~”
“推~”
撞木荡漾起来,猛烈的撞击在了城门上。
“嘭”的一声,城门被撞出了一个磨盘大的碎洞。张飞喜不自禁,呼吼道:“冲车退走,其余人随本校尉杀进去~”
张飞动作最快,不等冲车退出城门洞,踏着冲车就冲向了城门,及至要下冲车的时候,一个飞身跃下,一枪刺死了洞口处的守城士兵。随后张飞更不停歇,虬臂猛动,不停的用蛇矛砸着洞口周围的城门,不断扩大洞口。
原来在之前的撞击下,城门内里的木料早已被损坏,差得就是那最后一击。是以,当撞木尖头撞出一个洞口之后,周围的木料轻易便能破坏。
城门后的邹靖范方等人自是不会坐以待毙,派人干扰,但是之前扔出去准备用来堵塞城门的土石木料一类,此时反倒成了滞碍,让他们行动缓慢了许多。
张飞性子急,等不急将城门完破坏,只是弄出一个六七尺方圆的大洞便当先钻了进去。
有句话叫艺高权大!但更有句话叫做虎入羊群!
张飞进得城门,当先就打飞几个阻拦他进门的士兵,脚下又几个挪腾,躲过偷袭,再反手一扫,将其头盔连带着脑袋打得脑浆四溅。
“太……太……凶残了!”
在后边的邹靖和范方将这一幕可谓是看了个清清楚楚,均是齐齐打了个冷颤,下意识了句。
“哈哈哈~”
张飞见周围的士兵心生怯意,咧嘴大笑起来,暴喝道:“不想死的,都给俺滚得远远的,否则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邹靖的这些士兵经过训练,确实实力不差,但是与久经战事的辽东军相比还是有着不的差距的。
四溅的脑浆,加上张飞那黝黑而又狰狞的面庞,看得周围的士兵胆寒不已,若非邹靖等人还在后边看着,恐怕他们逃跑的心思都有了。
张飞完,却不管他们作何想法,趁着对方愣神,蛇矛挥舞,将本就已经快要断裂的横木挑下,让城门失去最后一丝打开的阻碍。
刷刷刷……
邹靖瞧见了张飞的举动,但不知为何竟是不敢上前,只是嘶吼道:“拦住他~”
一众士兵慑于邹靖往日里的yei,压下心头的恐惧,纷纷上前阻拦。
然而,张飞一声冷哼,吓了他们一跳,令他们迟疑不前。邹靖见此情形,顿时怒不可遏,羞恼道——
“混账,上啊!杀了他,他只有一个人,怕什么,杀了他!”
“杀~”
张飞一声暴喝,返身奋力冲杀起来。
邹靖吓了一跳,因为他看到张飞在厮杀的同时,眼睛却一直放在他身上,最关键的是,那里面不是柔情,而是森冷的杀机。邹靖只觉得浑身一冷,像是被什么恐怖的猛兽盯上了一般。
咔擦~吱吱吱……
须臾,城门被缓缓推开,虽然门后东西不少,但仍是被打开了至少三人宽的缝隙,辽东军顿时蜂拥而入。
“杀~”
张飞精神一震,顿时舍了周围的士兵,一柄蛇矛左右拨弄,就像拨弄麦子一般,将面前的士兵拨倒,向邹靖而去。
“不好!”
邹靖心底咯噔一下,拔剑在手,同时对身侧的范方道:“上,拦住他!”
“大人,还是先撤退吧!”
不想,范方却不敢上前,反而劝道:“有道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大人不若退往广阳,抑或是安次,再做打算。”
“好,你且先阻他一阻,靖先走一步。”
范方顿时傻眼了,他没有想到邹靖竟是如此行径,一时竟愣在了原地。不过范方也是贪生怕死之辈,转瞬便回神,追了上去,口中还道:“大人,簇有一众将士便是,属下还需留得有用之身为大人效力。”
话间,范方竟是超过了邹靖,往前逃走了。
“哪里走!”
张飞哪里愿意让到嘴的肥肉就此飞走,一声暴喝,蛇矛挥动得愈快,三两下就完冲出了重围,向邹靖扑去。
邹靖留神到张飞的动作,心底暗暗比较了一番,发现自己竟是速度慢了许多,跑不了多远就会被追上。
邹靖见此张飞之前的武勇,心知自己非是其的对手,便朝着身前不远的范方喊道:“混账东西,还不滚回来,你我一起拿下他,否则被其追上,个个击破,你我二人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范方亦是有留心张飞的动作,闻言脚下一顿,最后还是停了下来,同时拔剑在手。与邹靖一左一右,停在路中间,冷冷的看着追来的张飞。
张飞面上狞笑一声,轻喝道:“尔等不过草芥,何以言勇!不若早早弃剑投降,还免了皮肉之苦。”
“匹夫找死!”
邹靖和范方虽然弃手下人不顾,独自逃走,但此时仍是被激怒,双双齐喝一声,同时出剑杀了上来。
“插标卖首之辈!”
张飞嘴角泛起冷笑,同样迎向了二人。
噌噌~
“死~”
张飞荡开二饶长剑,沉喝一声,蛇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向邹靖。
邹靖顿时大骇,手中长剑此时被荡开至另一侧,根本无法回援,心头只剩下一个念头:完了!
范方亦是大骇,但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却不是救援,而是趁机逃走。于是脚下一转,卸掉长剑上的力量,借势后退几步,脚下又是一转,翻身狂奔起来。
嘭~噌~
张飞一矛将邹靖打趴下,接着又将其手中的长剑挑飞,然后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讥笑道:“你这手下倒是聪明,知道用你做替死鬼~”
邹靖倒也是有骨气,对嘴角的鲜血不做半点儿理会,只是冷冷回道:“成王败寇,要杀便杀,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
“呵!想死?”
张飞冷笑一声,道:“没那么容易,以后有的是你的苦头吃。”
不等邹靖问有何苦头让他吃,张飞蛇矛尾部戳在他胸前,令其吐血晕了过去,然后便追向了范方。
不久,张飞追上范方,却是直接将其杀死,对于这种丢弃同伴独自逃走之人,他觉得还是直接杀聊好。
约莫一个时辰后,蓟县被拿下。邹靖因为受伤昏迷,被直接带走休养,王门却是惨了,他的武艺不差,但在辽东军士兵相互合作下,竟是借助阵势将其围住,生擒了下来。
此时,王门就被捆得紧紧的,跪在张飞身前。
“王门?”
“哼!”面对张飞的询问,王门冷哼一声,扭过头去。起来他心中是既羞且怒,羞的是,自认为武艺高强的他,最后竟是被一众兵所擒,实在是丢人;怒的是,张飞不仅如此羞辱他,其眼里更是充满了戏谑。
“想死?”
张飞愣了愣,旋即高喝道:“好,成你。”
“来人!”
两名士兵应道:“校尉大人!”
“拖下去,斩了!”
完,不等士兵应话,张飞又摇头道:“不。五马分尸!”
“不……”
这次不是张飞的声音,也不是士兵的应话,而是王门。
“士可杀不可辱!”王门感受到张飞等饶目光,面上涨得通红,强自道。
“士可杀不可辱?”
张飞轻笑一声,道:“你算什么士?不过一介草莽之辈!”
“你……”
“你什么你,难道俺错了?”张飞打断了王门的话,看着他的眼睛道,“你原来不过青牛山上的一土匪头领,专干将劫道的坏事,俺可有错?”
王门目瞪口呆的看着张飞,这些事情可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他这都洗手超过十年了,这……
张飞见此,顿时失了兴趣,冲两名士兵挥了挥手,道:“带下去,五码分尸!”
“是。”
士兵应声而动,拖着王门就往外而去。
王门自是不想死,连投降的话都出来,奈何张飞根本不理会,只听不久之后一阵惨叫,士兵方才来报王门已被五马分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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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台坊,林府。
在这个宅子的后院中,除了栽种着各种名贵的花卉外,东北角还有着一块菜地,一些龟裂的泥土露出几个黄澄澄的果实。
在购得这一座大宅子后,便在这里开拓了这块菜地,并在这里种下了土豆。虽然理论上是归为林晧然夫妇所有,但真正的归属权还得划归到虎妞那里。
虎妞换上了一套粗布衣服,面对着夕阳的余辉,整个人显得精神抖擞。正是眯着脸打量着菜地,认真地观察着那些枯黄的茎叶,宛如一个侦探般。
林晧然已经换上平常的居家衣服,正站在虎妞的后面。今天回来明显比以前要早,属于旷工下课的范畴,但奈何这位高高在上的顺天府尹已然全面掌控府衙,而那些言官亦不可能因这点小事便得罪于他。
面对着不经觉已经长高不少的虎妞,显得无奈地催促道:“虎妞佬大,可以挖了吧?”
“你们先等等!”虎妞给出一个不容质疑的答案,当即便跳到菜地里。
吴秋雨抿着嘴,无奈地跟林晧然相视一眼,心知这便是这个家庭的相处模式。他们三人并没有谁大谁小的争执,更多是相互尊重的和睦共处。
虎妞选取了一株土豆,将两只腿分开,显得很认真的模样。她做出了楚霸王气概拔山的气势,两只手将枯黄的土豆茎握住,突然咬着牙猛地一提。
林晧然和吴秋雨紧张地望着虎妞的举动,当看着虎妞将土豆茎提起,看着那里挂着四个拳头大小的土豆,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
“哥,可以了!”
虎妞提着那四个土豆,那条眉头舒展开来,仰着脸蛋显得高兴地脆声说道。
“你再挖一挖,下面应该还有土豆!”
林晧然走到菜地里,对着虎妞好心地提醒道。
“知道了!”
虎妞认真地点头,将手上的土豆一放,亦是直接用手刨开那松软的泥土,很快便发现藏着的两个足有一斤重的大土豆。
“哇!这里还有一个!”
吴秋雨起初还显得小心翼翼的,只是当亲手拔起一串土豆后,那张俏脸宛如喝了酒一般,更是如同少女般在那里大惊小叫。
她虽然出身高贵,但人生亦是如同一张白纸般,从小都大连京城都没有离开过几次,更是不曾真正感受到田园的生活,这是她第一次品尝到收获的喜悦。
看着黄澄澄的果实被自己从地里拨出来,让她陪感惊喜,那双漂亮的大眼睛更是泛起了亮光,更是认真地刨土寻找地里的土豆,显得比虎妞还要积极。
“女人啊!”
林晧然显得稀奇地打量了自家素来端庄稳重的娘子一眼,却是无奈地摇了摇头,纵使已经是三品诰命夫人,终究还是少女心性。
虎妞似乎是想将吴秋雨带到田沟里,凑过来露出标志性不骗人的表情道:“嫂子,我们长林村还有好多好玩的事!”
“是吗!我有机会一定要回去看看!”吴秋雨对林家很有归属感,显得很给面子都回应道。
虎妞顿时来了精神,显得认真地主动请缨地道:“嫂子,如果你回去的话,我来做你的向导,那里我最熟了,比……我哥还要熟!”
说到最后,她显得得意地瞟了林晧然一眼,毅然是将林晧然比了下去。
林晧然让着饭缸帮着将土豆拾到笸箩里,闻言当即发出抗议道:“虎妞,不带这样的吧!你说你的,说我做啥呢?”
“本来就是嘛!哥,你在村里都不怎么走动,不像我哪里都去,村里什么事都清楚!”虎妞迎着林晧然的目光,显得自豪地说道。
林晧然迎着夕阳的余辉,任由一道汗水从额头划过,却是进行挖苦道:“虎妞,你一个女孩子家到处乱跑,你还骄傲上了?”
“我没有骄傲呀!你说是不是我对村子最熟,是不是该由我给嫂子做向导呀?”虎妞做一个叉腰的姿势,据理力争地道。
吴秋雨正在旁边的石头歇息,抿着嘴不说话,显得笑盈盈地打量着这对争执的兄妹,隐隐对长林村多了几分向往。
“你做向导最合适!”林晧然选择了妥协,但话锋一转地道:“不过你哥现在做顺天府尹,如果不是直接辞官的话,恐怕我跟你嫂子是没机会回长林村了!”
这便是大明官员的无奈,想要回乡一趟是千难万难。特别广东跟石城有着万里之遥,这一来一往便要上半年时间,更是直接断了林晧然的念想。
“哥,你可以告假回去探亲的呀!”虎妞当即提议道。
“你懂什么!”林晧然的脸色一正,当即不满地道。
若是进行告假的话,还是有时间回去的,但一来一往所费的时间实在太多。且身处于京城的漩涡中,这探亲行为是不明智的行为。
虎妞将一只土豆丢进箩筐里,望着林晧然心知肚明地说道:“我当然懂了,你是怕走开了,你的位置会给人家抢了去!”
林晧然颇为意外地打量了虎妞一眼,发现这个丫头真的长大了,已然是能够看穿很多的事情。阻挡他回去的并不是时间和距离,而是那令人着迷的权势。
这块菜地的土豆有数百斤,足足装满了好几个箩筐,而林金元带领着几个下人过来帮忙,将拨出来的土豆准备储存起来。
林晧然看着采摘完毕,正想要离开这块菜地,心动突然一动,对着虎妞认真地说道:“虎妞,你要不要回一趟广东?”
“还不想回!”虎妞那双漂亮的眼睛显得有些失落,给了一个明确的答案道。
林晧然心知这个丫头对长林村一直念念不忘,显得困惑地追问道:“为什么?”
“嫂子现在都还没怀上!我若回去的话,不好跟大伯交差!”虎妞轻叹了一声,显得幽怨地抬头望着林晧然回答道。
吴秋雨猝不及防听到这一番话,当即便是闹了一个大红脸,显得又羞又地望了林晧然一眼。
林晧然的脸皮倒是厚,显得丝毫不受影响地继续说道:“虎妞,你还是回广东过冬吧!广东那边很多事情我是无法亲自出面了,你得代我出面处理一下!”
京城离广东实在太远了,而他若是离开得太远自然会被削减影响力,故而亦要一个代言人,虎妞这个丫头无疑是一个很合适的人选。
虎妞贪玩不假,且喜欢伸张正义,这回去没准又会多管闹事。只是她亦有着优点,那就是为人真诚,且做事能力亦很强。
“嗯,这个可以!”虎妞做了一个思索状,当即痛快地答应下来道。
在拔好土豆后,林晧然以犒劳虎妞的名义亲自下厨。他的爱好并不多,这下厨便是一直保留至今,时常会弄一些新鲜菜式给虎妞品尝。
虎妞这个野丫头有一个很大的好处,却不管好吃还是难吃,总会将东西认真地吃完,让到林晧然这个半桶水厨子有很大的成就感。
他挑了几个形状漂亮的土豆用清水洗干净,去皮切成细细的长条形状,洒上一些细盐浸泡,在沥干水份后煮熟,放晾后让人送到冰室。
约一个时辰后,他人将薯条从中取出,又是在油锅中经过一番油炸,又香又脆的金黄色条形状的薯条终于出炉了。
“虎妞出去了?”林晧然端着刚刚出炉的薯条从厨房出来的时候,结果却是傻眼了,被告知虎妞那个野丫头已然不在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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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师父毕竟实战经验丰富!
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他很清楚,林天成这一巴掌,可不是一个普通健身爱好者可以打出来的。
林天成应该也是一名暗劲大成高手!
要糟!
原本金师父还想着挨林天成一巴掌,也要一拳把林天成活活打死。
现在他改变了主意。
只因为金师父很清楚,他的拳头还没有落到林天成身上,恐怕就会被林天成一巴掌打的飞起。
紧要关头,金师父毕生功力灌注脸颊。
面对这等强敌,而且对方还是有后援的人物,林天成当然不会有所保留,这一巴掌用力极大。
林天成一巴掌结结实实打在金师父脸上。
“啪!”
一声震天的巨响在斗狗场里面响起。
金师父整个人如稻草人一般,轻飘飘地飞了出去。
林天成站立的地方,尘土激荡,就如一颗没有硝烟的炸弹,在金师父和林天成两人中间炸响。
这是场所有人第一次听到林天成打巴掌。
他们有想过金师父和林天成交手的结果可能会比较震撼,哪怕是林天成被金师父一拳打穿他们都不会奇怪。
只是,大家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发出如此巨响。
“啊!”
场女性发出一声惊呼,双手抱头,身子本能地齐齐后倾。
如丁桂华闻人平昌这种大风大浪里面走出来的大佬,也吓的跳起脚来,转身就跑,一颗心差点跳出嗓子眼。
至于那些定力不如丁桂华的人,一下子就跳出老远。
哪怕是徐建平这种内劲高手,也下意识地后退两步,满脸警惕。
就算是山崩于前而不形于色的李茹菲,在巨响之下,心中也如遭重击,只差一点就要惊呼出声。
李小艺夏思思王梓萌三人吓的抱作一团。
斗狗场里面一阵鸡飞狗跳。
只是,几秒钟后,听到一声巨响后,再没有任何动静,一些胆大的人,总算是回过一点神来,战战兢兢回头观看情况。
几个快要跑到出口的人也停下脚步,回头观望,不过依旧是满脸警惕,显然一有不对就要继续逃跑。
林天成依旧站在原地,云淡风轻。
丁桂华吞了口唾沫,“金师父人呢?他躲过去没有?”
一个眼尖的人道,“在斗狗台上。”
大家目光就朝斗狗台看去。
只见金师父站坐在斗狗台上面,一边脸颊铁青,一边脸颊血肉模糊,他只是背靠铁链静静坐在斗狗台上面,两只手也紧紧抓住铁链,看林天成的目光有些呆滞。
丁桂华按捺住心头惊惧,“金师父,金师父,你怎么样?”
金师父总算是回过神来,他站起身,双目微闭调息了一下,然后脚步有些虚浮走到丁桂华面前,长叹一声,“是我大意了。”
丁桂华还是很器重金师父的,看见金师父脸上还在流血,他立即道,“快送金师父去医院。”
治伤要紧,金师父也没敢逞强,随同丁桂华的手下匆匆离开。
这个时候,又有十来个人冲进斗狗场,个个手持干粉灭火器。
原来是在斗狗场外面的保安,听到巨响,以为发生爆炸,深怕发生火灾,这才赶了过来。
看见斗狗场里面一片肃静,也没有发生火灾的迹象,那些人面面相觑,又不声不响退了出去。
这一下,所有人都对林天成收起轻视之心。
好厉害的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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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刚刚林天成说先问问他的巴掌,并不是随便说说。
夏思思看林天成的目光里面,异彩涟涟,她轻声对李小艺道,“小艺,你这个保镖是个高手。”
李小艺也很兴奋,看林天成的目光也带了几分欣赏和欢喜。
林天成这一巴掌,打的她心花怒放。
李茹菲美眸里面同样闪出意思异彩。
李晓波和徐建平两人,竟是没有感觉到分毫开心,脸上写满了失落和寂寥。
他们这么多年对李茹菲忠心耿耿,殚精竭虑,却不如林天成在关键时刻的一个巴掌。
仅凭林天成两次在斗狗场的表现,他在李茹菲心中的分量,只怕远超了徐建平和李晓波。
这一刻,两人心中仅存的一丝骄傲和尊严,也被林天成这一巴掌彻底粉碎。
费尽心思锦上添花,怎比得过关键时刻雪中送炭。
李茹菲轻拢了下耳鬓的秀发,脸上带着从容浅笑,对丁桂华道,“丁总,承让。”
丁桂华脸色阴沉,却又无话可说。
这个时候,闻人平昌身后的平头男子走了出来,“公道自在人心。之前李总以为会输的时候,就强迫丁总交出合约。现在丁总输了,让李总交出合约合乎情理。”
大家的目光便落在平头男子身上。
李茹菲看了闻人平昌一眼,“这是闻人总的意思?”
不等闻人平昌开口,平头男子便道,“和闻人总没有关系,只是我看不惯仗势欺人而已。倘若李总要讲道理,就把合约交出来。倘若李总觉得拳头大就是道理,我也没有意见。”
虽然大家见识了林天成打巴掌的厉害,但这个时候,闻人平昌敢让手下上场挑衅,自然是有所依仗。
李茹菲没有说话,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林天成的身上。
谁都清楚,今日斗狗之胜负,不在李茹菲,而在林天成。
林天成目光警惕地看着平头男子。
如果自己手电筒和扬声器开启,只要平头男子不是宗师境高手,应该不会落败。
杨晓鹏说过,真正的宗师境高手,天下之大,哪里都可去的,闻人平昌和李茹菲应该是同一层次人物,宗师境高手,应该不会屈居在闻人平昌手下才对。
电量险中求!
很快,林天成便拿定主意。
他没有退步,伟岸的声影挡在李茹菲的身前。
平头男子看林天成的目光里面,露出几分鄙夷,“刚刚金师父大意,才给了你这种小人可乘之机,更加可恶的是,你明明可以用其他方式击败金师父,却还要打巴掌故意羞辱金师父,简直不配称之为习武之人。我严冬行事光明正大,在铁砂掌上浸淫多年,今天,就让我的铁砂掌,来会一会你的巴掌。”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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